誉池

我喜欢,保持一种态度。
你们称之为……呃,乐观。

【BillDip】No One Gets Hurt 03

*SCP基金会世界观

*收容物Bill Cipher x 高级研究员Dipper Pines

*本章有一丢丢的猎奇?

*祝食用愉快!

                                                                                         

“我不明白。”Dipper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三人。两个安全人员在胸口的位置端着枪,另一个精神评估员正用渐渐盖过礼貌的不耐烦要求博士跟他们离开。

“这些是必要的精神评估和心理测试,博士。没有任何对您不敬的意味,但在没法确定SCP-119 是否对他人产生精神影响和认知危害之前,这样做都是在保证您的安全。”

“我说过了,他不会。”Dipper眨了一下眼睛,“难道你认为比起我来,你对我的研究对象有更多的了解?”

“不,我告诉过您了——”

争吵又持续了几分钟,直到Dipper双手交叉在胸前表示让步方才停止,这时评估员的脸已经涨成了绛紫色。做完了一系列测试,将评价为“精神正常”的报告交给Dipper以后,他看到对方夸张地耸了耸肩。那人气得咬紧了牙:这帮博士们脑子都没一点毛病,该让他们遭罪的只有他们的自命不凡。

离开后Dipper将那张报告收进口袋。看上去暂时没什么问题,但他被要求三天之后才能与SCP-119会面。更新的事故报告显示在上次会面之后,Bill把整个房间烧了个一干二净,家具也好防火材料也好连渣也没剩。由于缺少监控录像,外部人员认定是Pines博士(的社交无能)某种程度上激怒了收容物,因此对他进行了精神评估和短暂隔离,但事实上Dipper明白,Bill是在销毁证据。

他是为了毁掉那摊玻璃渣。

Bill自从被基金会发现再到被收容,用行动反反复复地强调他是一名纵火者;大部分人默认了这个事实,却不知他们中了Bill为了掩饰自己而编造的圈套。Dipper猜不透他这样做的真正目的,但他清楚他必须为他圆谎。眼前的测试就是给他的警钟——无论议会怎样努力地封锁消息,受到模因影响的员工被处决的消息总是不胫而走。撒谎的意义正在于此:如果让基金会意识到Bill的真正危险,不仅他会受到来自高层的威胁,Bill也会被更严密地收容起来,甚至研究被迫中止......这就意味着他将再也见不到他。

所以Dipper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告诉自己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或许脑海里仍会有一丝微小的声音在质问他为何会为了一名收容物做到这种地步——冒着风险对基金会撒谎——显然这超出了强迫性的好奇心可以解释的范畴;若那人拥有扰人心智的能力,又何必大费周章建立信任。那小小的声音又暗示了Dipper在理性上第一时间给予否决的答案,这位博士拒绝承认那是某种情愫,他更拒绝承认他在逃避。

接下来的几天对Dipper来说毫无乐趣可言。被暂停了研究项目的他先是在研究资料中寻找文献,开始着手写一篇关于静焰对优化防火设施意义的论文。这期间Dipper发现自己根本没法专心投入到构造这个掩人耳目的幌子中,因为一个金色的影子一直在脑子里晃来晃去;可退一步来讲,一贯讲究学术严谨的他也不该在应付研究时分心到疏漏百出。终于那篇文章被越改越乱,他不得不将它扔到文档的角落里,决定出去走走打发时间。

在安全的研究区域散步无聊得令人抓狂。举目过去全都是印着基金会标语的煞白水泥墙壁和神色匆匆的研究员们。除了礼貌地问好,谁都没有闲情逸致多去管那个独自踱步的家伙。Dipper走到了Site的中心区域——那个建造在室内的大型控制塔。它是整个设施的心脏,从机动特遣队的调度到研究数据的汇总,每天都有无数的信息和指令在此处交汇集散。塔的顶部是一个形状像飞碟一样的指挥室,里面坐镇着Site主任,这个地方的最高等级人员。有传闻说他是O5议会的一员,Dipper并没有太多和这种处在基金会权利中枢的人打交道的机会。少有的几次见面让他知道那主任,Northwest先生,是一名黑色头发、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他一直以来苛刻做作的贵族做派让员工们戏称他为Big G——据说是来自于某个被允许在Site内自由移动的人形SCP的玩笑。

再往前移动就是更危险的收容区域。Dipper刚通过隔离门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吵闹,他循声走去发现很多人围在一扇巨大的汽锁门前,其中有持枪的安全人员,有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也不乏像他那样看热闹的家伙。

门被打开,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拎着一个看起来很沉的黑色尼龙袋走了出来;随之一起泄露出的还有来自某种猛兽的长啸——那成功地吓走了大部分围观者。

Dipper立刻意识到那尼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了。他稍稍感到遗憾并准备离开,这时他发现身旁站着一个身穿基金会制服的女孩,她褐色的长发上别了一个粉红的发带,一双清澈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扫了一眼那女孩,Dipper看到她的胸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SCP-327。

“挺惨的,是不是?”女孩子用轻松的语气向Dipper搭话,这让他难免有些局促。

“呃——我想是的。”

她发出了一串“咯咯”的笑声。

“最近有些事情在变化。感觉到了吗?”女孩神秘地冲Dipper眨眨眼,“比方说,某个不苟言笑的博士爱上了一个人?再比方——真糟糕,可能是我也不知道的事会发生。总之我们都得小心点儿。”

说完,女孩就一蹦一跳地跑走了。临走时不忘冲Dipper挥了挥手。

 

隔离时期结束,见面的地点被直接安排在了收容区域Bill一直居住的地方。走过照明充足的走廊,Dipper在一个较宽阔的空间里接受了全身的扫描。确认完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安全人员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保持距离。”那人说。

厚重的汽锁门在Dipper身后关上了。眼前的房间有着灰黑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地板,他看到脚下有一条金属细线,另一半房间仍然被透明的玻璃所阻隔。那上面则用大写字母写着“离玻璃至少一米”。

他看到脱下外套、只穿了衬衫的Bill双腿交叠平躺在房间另一头的单人床上,领结散开松垮地垂在脖颈两侧。他出声呼唤对方的名字,Bill却好像睡着了一样置若罔闻。直到Dipper屡次提高音量,他才有些困惑地睁开眼睛将视线聚焦到Dipper身上。

“哦,天哪!松树,是你吗?”金发男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这真是个惊喜!”

也许是玻璃的缘故,Bill说话听起来带些回音,将这个空间衬托得更大、更冷。

“大概是吧。”Dipper看向Bill的目光有些躲闪,于是他假装打量起房间,“住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Bill发出一声嗤笑。“我想我不得不纠正你的说法,松树。我不住这儿,我是自愿被——按你们的说法——收容在这里。更直接一点讲,我是名自首的囚犯。”

七层地狱啊,他说的没错。这令Dipper感到尴尬,“所以......你不喜欢这个地方?”

“本来是的。但既然你在这,那么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地方是我想去的了。”Bill用他摘下手套的手划出了一个圈,“这里——整个区域,引申到整个你们的组织,都可笑至极。想想看,你们是怎么美化自己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Bill点点头。

“很好、很好。而实际上你们又干了些什么:把表现出异常行为的、你们的同胞永久地拘禁起来?将危险和荒谬从大众世界分割出去?不择手段去巩固人类那自以为是的——天哪——这颗星球上的统治地位?”

“从你的主观臆断中醒醒,Bill,这并不是毫无道理。”Dipper对他的控诉心知肚明,只能不无心虚地试图说服他,“人类不能活在恐惧中。我们得为更多人建造一个理智而普通的世界。”

“无稽之谈!为什么要替他们辩护呢,你都没办法使自己信服。”Bill金色的眼睛盯住Dipper,“另外,你害羞起来的确很可爱,但和我讲话的时候要看着我,松树。”

Dipper感觉自己红了脸。他想要开口辩解,视线飘忽不定之时却惊讶地发现Bill正解下他右眼的眼罩。

男人往前迈了一步。

“他们有叫你与玻璃保持一米距离吗?”Bill漫不经心地提道,“别那么正经,靠近点儿。”

“等等......你要做什么?”

Dipper想要谨慎一点。可他的双腿正在不由自主地移动。

“我以为你喜欢解释,所以我正要解释给你听。再靠近点,松树。照做,看着我的眼睛。”

四周的光线变的微弱起来。他看到Bill撩起额前的碎发,下一秒就被眼眶里的漆黑死死吸住;那只一直被遮盖住的眼睛并不是一个丑陋的空洞,其中的黑暗在反复膨胀着增殖,直至它无声地爆炸了;之后里面诞生了恒星和星云,那些五彩斑斓的团状物飞快地向远处逝去;紧接着Dipper看到数不清的他了解的、和闻所未闻的文明在疯狂滋长,荒诞的造物也开始在不同的土地上蔓延;时间线被骤然压缩,在湮灭和重生中绝望凄厉的悲鸣回环往复;他看到了人类被一笔带过,他注意到他熟悉的一切,现代世界、收容物、基金会;突然间仿佛正面对一面镜子,他看到了自己,而那人也一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最后一切又回归了黑暗——无序无形的虚空仍在无止境地咆哮,妄求吞噬。Bill将眼罩重新带了回去。

Dipper膝盖发软,他感觉冷汗滑进了衣服。这不是第一次Bill Cipher让他感到恐惧,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想要说点什么,却无法发声。

Bill再次开口时声音无比平静而清晰。

“把手放在玻璃上,松树。”看到Dipper犹豫着没有动作,他又说,“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随后金发男人苍白修长的手覆盖在了玻璃上。我的手在冒汗。它抖得越来越厉害了。这些句子自发地蹦进了Dipper的脑子,他举起了自己的手,向面前的人伸去。他并没有触碰到想象中坚硬冰冷的硅酸盐,这让他重心不稳;而下一刻Bill就与他手指相扣。被一个拉力作用着向前倒去,他径直扑进了金色身影的怀里。

Bill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畔。

“现实是个错觉,宇宙只是个全息投影。”Dipper听到他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调这么说着,“松树,你什么都不懂。”

Bill耐心地等待因惊惧喘息着的青年慢慢恢复平静。他一只手伸进他的褐发,另一只手揽住人的腰,让他的头埋入自己的肩膀。

语调里没了一如既往的傲慢刻薄,Bill用Dipper难以置信的温柔轻轻诉说对他的爱慕,以及他有多么渴望他的回应。

“让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该永远在一起。”他如是说。

Dipper没有回答,径自推开了Bill。看向自己的金色眼眸里还是挑不出一丝的瑕疵。

“我要你保证,没有人会因此受伤。”

“我发誓,松树。我发誓。”

他声音颤抖着询问对方想要什么,然后他听见恶魔在他的耳边轻笑起来。

“哦,孩子,我只要一个梦。”

                                                                                   

项目编号:SCP-119

项目等级:Euclid

追加描述:████博士已经将针对该收容物的研究转向静焰方面。

                                                                                  

一点闲话!

 

玻璃那段用了神夏Eurus小姐姐的梗。但愿我的描述能有原场景一半的味道?

 

比姥姥到目前为止都是计划通。

玉米片:I am toooooo clever.

 

其实起题目的时候超级纠结。因为用no one的话,无论怎样发誓,总会有人受伤的。(笑

((你

总是忍不住想要玩梗......还希望不要引起反感才好!

 

最后一如既往地,感谢小红心和小蓝手,以及评论!!

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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